活着大概内容简介_以哭的方式笑

名著故事:
  《活着》讲述了一个人一生的故事,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戏剧。小说的叙述者“我”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在夏天刚刚来到的季节,遇到那位名叫福贵的老人,听他讲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地主少爷福贵嗜赌成性,终于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穷困之中福贵因为母亲生病前去求医,没想到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后被解放军所俘虏,回到家乡他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聋哑人,儿子机灵活泼……然而,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渐次上演,他的妻子、儿女和孙子相继死去。每读一页,都让人止不住泪湿双眼,因为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一次次被死亡撕扯得粉碎,最后只剩福贵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但老人依旧活着,仿佛比往日更加洒脱与坚强……
  创作背景:
  《活着》是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1992年,作者听到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于是就有了《活着》。
  作品影响:
  《活着》是一部充满血泪的小说。余华通过一位中国农民的苦难生活讲述了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活着》荣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最高奖项,并入选中国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有影响的10部作品”。
  影视作品:
  1994年,根据余华的同名小说改编、由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在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评委会大奖以及人道精神奖,葛优也凭借此片获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
  作品解读:
  余华的文字,表面上简练而不着粉饰,其实字里行间充盈着四射的光彩,尤其是他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来到田间,听取一个老农的故事,这个过程被他写得轻飘而快乐。余华用一种近乎放纵的语气描述着“我”的所见所闻,一切是那么美好,呈现出一片原生的生气。然而用这么一种轻飘又美好的语气去开始一段无比坎坷的过往,这种穿插是一种袒露了胸怀面对未来和过去的态度——活着不仅仅是辛酸,也不仅仅是美好,这个民歌收集者所看到的景象与他听到福贵老人讲述的这个故事揉捏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生活:它永远平静坦荡,埋没了颓然与苦难,欢乐与激情,朝向黑夜的召唤。
  ——江子卓
  感觉余华的创作对“重复”有着特别的爱好。他善于通过制造不断的重复表达对现实、人生和小说艺术的特别理解,尤其在作品中不断重复着死亡,“我娘常说,只要人活得高兴,就不怕穷”“他身体坐起来,又说:‘老子大小也打过几十次仗了,每次我都对自己说:老子死也要活着。’”“我对自己说:‘这下可要好好活了。’”“家珍在床上说:‘春生,你要活着。’”作者将这些“活著”赋予在不同的人身上,却重复表达着同一个主题。这样的一幕幕死亡交替地出现在读者面前,将生命的凄苦悲凉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采取这样的手法使我们看到全文到处渲染着死亡气息,让人感叹命运多舛的悲凉。
  ——包玲慧
  看完作品,惊叹余华是如何用这么朴素的语言来表达他内心的感受和思想的。通篇没有华丽的辞藻,甚至没有乡土的俗话俚语。是的,余华没有煽情,也没有移情,只是描述,白描,完全就是一副素描画:一片雪原,几株枯枝,栖着寒鸦,间隙有只脱兔飞奔觅食,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在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老人唱道: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全文行将结束,仿佛回到开头,“我”在听一个老人讲述他的一生。没有哗众取宠,也没有刻意余味,只是平铺直叙地说了一个听来的故事而已。然而大俗才是大雅,余华的《活着》因此才被张艺谋看中拍成了电影,走向了国际。
  ——棱镜
  少年品读
  比呐喊更有力量的精神
  江苏苏州中学高一(6)班 李卓尔
  “活着”是个能让人浮想联翩的词,仿佛人在穷苦中熬煎,与命运缠绕,最终想要仰天长啸,却发不出声音。我原以为,这种凄凉悲怆会贯穿全书。然而事实上,整个故事却表现出比呐喊更有力量的东西。
  作者字里行间不是横眉冷对的严峻,而是摇着铃铛般的松快、活泼,充满着悠远的诗意。福贵的故事徐徐铺展,他那波澜起伏的一生,历经社会的巨大变化,因而衬上了史诗的底色。他所遭逢的苦难,并非作者为渲染悲剧色彩刻意对死亡的堆砌,而是在特定时代背景下,百姓现实生活中可能遭逢的苦楚。福贵这一形象,作为千万普通百姓的代表,集苦难之大成,却乐观坦然,无疑是一种精神象征。在旁人眼中,福贵的一生是苦熬的一生,最后落得一人踽踽独行。可是对于福贵自己,我相信他更多地感受到了幸福,即使在风烛残年之际,也并不孤独,家珍、凤霞、有庆……一个个名字都留存于心间,时时陪伴他左右。“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福贵的心理状态,由此可见一斑。
  加缪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将人比作古希腊神话中终身服苦役的西西弗斯,他命中注定要推一块巨石上山,而当石块靠近山顶时又滚落下来,于是只好重新再推,如此循环不息。这正如同人的生命历程,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反抗——对命运的抗争,对绝望的反抗。在这之后,才会有“忍受”这一生存状态。《活着》中所表现的,正是这种朴实无华、坚韧不拔和泰然达观的精神。因此,“活着”并不是挣扎中绝望的呻吟,而是抗争的决心,其中迸发的力量,远胜过呐喊。
  故事的结尾令人印象深刻。老人和老牛在暮霭沉沉中隐去。此时,“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的来临。”一切的波澜终归平静,比呐喊更有力量的精神却融于四射的霞光,在苍茫的诗意中藏于天地。这种精神的召唤,是无言而大美的存在,让人不由地眺望来时的路途,掩卷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