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前街老县城委西边那条老弄堂】北川老县城晚上恐怖

居住在老井旁边的人家早已一家一家搬迁他处,另图良地择木而栖了。以下是关于县前街老县城委西边那条老弄堂的散文阅读,欢迎阅读!
  再次来到县前街老县城委西边那条老弄堂,又见到那只老井。
  一位住在井边的老人曾对我说过,这口井的岁数比我的年纪要大。
  看上去老井至少已有百来岁了,也可能时间还要更久些。
  似乎看到的时间不太陈旧的这只井沿,我记得从前应该不是这个,好像是用青石开凿而成的,形制有点古,井口石圈经过了不少岁月的打磨磕碰,仿佛老人的牙齿,缺缺凹凹老旧不堪的样子。
  石井栏口上小下大,水面到井沿约莫一二米,而底下的井水到底有多深就无从考证了。
  也不知这口老井归谁所有,解放后,井为大家所公用,在还没有饮用自来水的那个年头,几乎半 城的人都饮用这口井水。
  这是一只老百姓身边的老井,至今井水盈盈,井里的水春暖夏凉,十分清澈而且甘甜,虽遇旱而不枯竭,这口井养育了方圆数里好几代人,熟悉它的人们对它是会有些许感情所系的。
  这是一只司空见惯的老井,当年每天从井身旁走过几乎未曾多想什么,我也最多只会是好奇地走近井栏边望井下探看一下,总期望井里哪天好像有点什么变化或异样似的。
  路边的老房子砖墙也已是旧迹斑斑。
  居住在老井旁边的人家早已一家一家搬迁他处,另图良地择木而栖了。
  因为这会儿再次遇见老井,心头豁然打开了许多往事记忆的窗口。
  午后,来到城北一个小区旁,路边有个店铺那是打小一起为邻的玩伴开的一家小店,虽是同在这座几十平方公里的城镇上,然而长大后各自营生来来往往也不太多。
  距今想起来应该是隔了相当一段时日了。
  我双脚踏入店时,他似乎也未感到什么惊奇和异样,与我一样也不招呼问候,自个儿坐着里边,朝我看看,就像是每天还在一块喝茶聊天的伙伴一般。
  我在桌子一边的木椅子坐了下来,沏上茶、点上烟,提起了老井和总管弄••••••
  说到这方面的陈年往事,他情绪骤然一会儿,马上神色飞扬,滔滔不绝了起来。
  早先他家就住在总管弄老井边的围墙下,直到本世纪初那时候前前后后有十几户人家一直生活在周围平房内。
  阿铭、建强、阿三、小华子还有阿毛、水芹、小刚等一起嬉戏玩耍的邻家小妹小皮孩,东家长李家短的点滴零碎各个片段都在小店茶水烟雾缭绕中瞬间浮现,一如电影在眼前放映••••••
  当年老井所在的总管弄所依伴的是老县衙,也称作县署,后来这块地就叫县城委。
  老县城委内居住的多数是各机关部门的干部家属,好像传说中的北京红墙大院,当时在县城,这儿就是“中南海”、“紫禁城”了。
  在这座老县城委的最北处,护城河南岸围墙内,是县里作为城市绿化用的一个苗圃,就在护城河的边上,后来林业部门在苗圃上面建起了干部宿舍楼,搬来护城河边的家,从此我总在老县城委和总管弄走来穿去的。
  今天在总管弄的左侧还可以看到存留下来的两栋上世纪初建的老房子,建筑样式是民国风格,象是有点西式加苏式的建筑式样。
  后面那栋房子的北面一块空地,有三四棵县城内最大的柴槐树,每一株树干要两个小孩手牵手合起来才能围抱的住的。
  两栋楼房前方东西两侧是一排女贞树,也就是冬青,长得是遮天蔽日的。
  再往前几十米,四十岁以上的人们记得的那里有一座多年未曾修缮了破破烂烂的县衙门楼。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个今天很有名的青年诗人穿着灯芯绒裤的波波,曾住在门楼上一间格子一样的小房子内写出了早期“不设防的孤寂”专辑里的《鼎甲桥乡》、《丝绸之府》、《冬天的梦》、《看见生活》、《别把雨带走》等许多诗句而敲响中国诗坛。
  那口有点年份的老井,那些巨大的老柴槐树,苗圃旁满是短砖破石的老城墙遗址,还有那座早已拆去了的城楼门,这一切都是那个时代的符号,触景生情依稀还可以想起一些老县城委旧事来。
  可不是?儿时一块在老井旁玩耍长大的伙伴,一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东西,仿佛鼠标点击了电脑屏幕上某一个按钮图标,顷刻穿越了回去。
  见到了老井,其实就像找到了一个回到从前时光的路径的入口。
  然而,城中司空见惯的古井、古砖雕门楼、古桥、古驳岸、古牌坊,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东西,正慢悠悠地湮没在了岁月中。
  每一个城池假如都是面目焕然、时尚现代、国际化的新气象、新面孔,那么人们只好到档案馆的历史存档资料、旧照片中,博物馆收藏的“老古董”和写进书籍的文字里翻找寻觅昔日光景了。